卡虫M

鉴于我萌的CP基本都在北极圈,不挑食
虽然不怎么标准但货真价实的三级手残,画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画画
因为萌的Cp很多所以接受拆,但逆还是算了
我发现今天天气真好

【蝠丑/毒哈】小丑之死

黑暗骑士AU
【角色死亡预警】

【角色死亡预警】

【角色死亡预警】
CP:蝠丑 谜企 毒哈 以及稻丑友情


真·这个脑洞只能跪求不打^ _ ^



Joker死了,在一场爆炸里。

是他自己的炸弹,就像他宣告出世的第一场游戏那样,两屋炸弹,两个地址,一边是无辜的市民,一边是Joker自己。

Batman没有辜负市民们的期望,市民们被安全救出,而Joker自然是随着火光成了尘埃中的一份。

这无疑是件好事,不管是对谁:黑帮对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的憎恶不比正常市民少,而和Joker一起在Arkham‘光荣榜’上的疯子们也或多或少的领教过他的喜怒无常,至于Batman,大概没有人会比他更恨Joker了。

不过他死是死了,但他留下的麻烦依旧让人头大,不管Harley接管小丑帮以及他暗地地盘上的破事,单说明面上的,那些以几何倍数增长小丑信徒就够折腾人的了,Joker的奇形怪状的模仿者也越来越多,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个画着小丑妆容的人从街角出来给你一枪。

在膨胀的混乱中越来越多的人抛弃了理智,有人开始研究Joker的过去,在他的言行中推测他的经历,有人试图为他脸上疤找到合理的解释,有人收集Joker生前的物品。不同版本的Joker的身世开始流传,甚至有人在报纸上发声认为爆炸只是掩饰,其实Joker根本就没死——这当然是扯淡了,法医对残存骨头的鉴定写的很清楚,它们的确属于Joker。

Joker在吹鼓下成了一种信仰,一个用于逃避现实的阴影,一个破坏规则的正当理由。

这几乎只是一夜间的事。


-Harley-

仿造品,令人作呕的仿造品,Harley皱起眉压下自己想吐的念头,拽着男人的头发用刀小心的顺着炭笔痕划开他的嘴角,但因为那男人的颤抖所以裂口有些参差不齐。血顺着两颊滑下,毁掉了Harley替他精心准备的妆,男人发出含糊不清哀嚎,狗吠般的声响和他嗓眼的血泡泡一起冒出来。

“安静点,我的Pudding从不会这样。”Harley尽可能温柔的安抚她的玩具,虽然这让她的胃翻涌比刚刚更厉害。但男人没有停下他的哽呜,Harley叹着气轻柔的抚上他左边翻卷的皮肉,然后狠狠扇了上去。

男人安静了。Harley笑着吻上他眼眶旁的黑色阴影,然后趴在他耳边暧昧的呢喃:“Pudding,你爱我吗?”

男人犹豫着不敢发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被允许讲话,而这片刻的迟疑让他又挨了一个巴掌:“Pudding没这么磨蹭。”

下一秒Harley的语气又恢复了先前调情似的温柔:“告诉我,Pudding,你爱我吗?”

“我……嘶——爱……嘶——”

但话没说完就又是一巴掌:“Pudding从来不会说爱我!蠢货!”Harley不耐烦的直起腰从腿侧摸出枪,上档后指向不断颤抖但死咬舌头不敢出声的男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的耐心就要没了。”

“Pudding,你爱我吗?”和前几次无差的温柔语调,却让男人陷入绝望,谁知道这个疯女人想要什么答案,可能根本就没有答案,但他还是答了:“不……咝……爱……”然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响起,男人有些惶恐的睁眼,正好对上了Harley闪烁的眼睛。

她舔着男人嘴角和着血的口红,顺着那道微笑的伤口一路直到耳根,然后她把舌头伸进伤口的开合出,仔细的品尝它带着咸味的温热裂缝。这让男人已经开始麻木的痛觉重新复苏,但他不敢动,Harley的动作让他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但那很快就随着一声枪响消失。

Harley松开了嘴,同时也松开了扣着板机的手指。她有些茫然的看着脑袋上多了个洞的尸首,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把枪在自己还算干净的短裙上蹭了蹭后绑回了腿上,然后招呼小丑帮的人处理尸体。

带着各式面具的人进来把尸体拖了出去,房间又变空了。太空了,Harley想,这里不该这么空的。

她坐在地上,盯着褐红色的地板发呆,其实它原本应该是黄色的。刚刚那男人的血还在上面,成滩的,有些发黑的地方应该是上上位留下的。Harley想起刚刚那人眼睛里该死的恐惧,挣扎着爬起来冲到厕所,吐了,可前几次已经洗干净她胃里的一切,她甚至连胃酸都感觉不到。

她执着的趴在洗漱台上,想看见点什么,什么都行,唾液,血,又或者是内脏,她想看它们填满水槽,然后她会把它们都冲到下水道去。

但什么都没有。

蠢货,废物,白痴,被臭虫塞满的垃圾袋,狗娘养的杂种,Harley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呲牙,她不清楚自己在骂谁,刚刚那个男人还是那只操蛋的蝙蝠。

不过怨毒没有影响她太久,今晚会有一场游戏,它很重要,那是Joker最喜欢的设计之一,Harley曾不止一次听到Joker对他所设计的玩法表示自豪。

Harley拧开水龙头洗掉脸上的血迹补妆,换上干净的衣裙,重新扎了遍头发,在确认自己仪容没有毛病后带齐装备走出了房间。



-Ivy-

Ivy把Harley从笑气浓雾里揪出来的时候很想问她脑门是不是被捕蝇草夹过,但当Harley在看到她就扑上来放声大哭后,Ivy强行把自己一肚子的脏话换成了一句‘你哪受伤了’。

“我恨他!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的Pudding就不会死!那是我的Pudding!”Harley尖叫的声音几乎要掀掉Ivy的屋顶。

这真的是Joker自己找死,明知道Batman会选什么还这么玩,Ivy心想:“对对对,都是他的错。”

“那群GCPD养的婊子怎么敢拿他们的脏手碰我的Pudding!”

“嗯,不敢不敢。”

“谁给他们的资格冒充我的Pudding!那群该下地狱的臭虫!他们凭什么画我的Pudding的眼线!他们凭什么穿我的Pudding的衣服!”

没人比Joker更适合地狱了,还有Joker那也能叫眼线,不就是拿煤往自己眼睛上抹了把吗:“都没资格,都没资格,你的 Pudding是唯一的。”

“我恨他……我恨他们!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而是我的Pudding……我的Pudding……呜呜呜……为什么那天我在Arkham……我错过Pudding的最后一场游戏……”

“嗯,他们才该死。”

“我的Pudding那么可爱……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了!他拔枪的动作,舔嘴唇的样子,噢呜~”

这实在是不敢苟同,Ivy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记忆里的Joker,却完全找不到他能称得上是‘可爱’的地方,更别说是‘完美’了:“你说的都是对的。”

终于Harley冷静了下来,其实更像是骂累了。

“想吃点什么?你看起来快虚脱了。”Ivy像哄小孩一样轻拍Harley的肩,然后拿藤叶擦干净她满脸的鼻涕眼泪。

“我要你的抱抱。”Harley嘟囔着朝她伸手。

Ivy叹了口气把Harley整个按进自己怀里:“现在抱抱有了,来点草莓怎么样?”

“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Ivy松开Harley,把她的脑袋小心放到枕头上。

“Pudding。”

Ivy无奈的弹了弹Harley的脑门:“你想我把Joker的骨灰盒给你挖出来吗?”

“可以吗!”Harley瞪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没门,换。”

Harley委屈的翻身,缩成一团的的样子让Ivy想起她种的含羞草。

Ivy很想对Harley说为了Joker这种人渣发疯真的很不值得,但她又没法这样干脆的否决Harley的爱,她甚至没法对她说Joker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不只是因为Ivy不想她心碎,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真的很难说。

如果Joker完全不在乎Harley的话他不会在Harley濒死的时候把她带回去,如果Harley对他只是个玩具那他也没必要用地盘把她换回来,也没必要……把Harley特地支开。

那天在接到Joker的电话时Ivy的第一反应是挂掉,但那句‘你爱Harley’让她忍住了,然后就听到Joker跟交代遗言一样的‘她是你的了。’在她出声前对面就成了忙音。

接着她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了那个占了大半张的头条。

她收到了两张邀请函,不用想就知道另一张是给谁的。

Ivy很想冲Joker吼一句‘你他妈到底爱不爱她说清楚先再死啊’,但这实在是蠢透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这个小疯子正常进食,动物只靠光可活不下去,既然她拒绝草莓那就只好放大招了。

“想尝尝冰淇淋蛋糕吗?”

Harley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

“外层是巧克力的。”

Harley有了抬头的迹象。

“小丑和Harley样子的。”

“我要!”Harley猛地坐了起来,但马上又被Ivy按了回去,“能让我的Pudding和我手拉手吗?”

“如果你保证吃完它不吐出来。”

Harley拼命点头。

“那现在躺着睡会儿,蛋糕好了我喊你。”



-Penguin-

Osward不否认这是桩不错的生意,那批花种的确价值不菲,但他还是尽可能委婉的回绝了Ivy用花种换Joker骨灰的提议。

他能说什么?自己在收到邀请函后太过震惊导致骨灰盒失踪?

这太假了,Osward给自己点了支烟然后靠回来椅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上的报表,Joker死了,那个疯子居然会死。

Osward在看到那个新闻时第一反应是这是Joker的新把戏,说蝙蝠侠死了他都信但说Joker那可真是太扯了。

Joker?这个坠机都死不了,明目张胆地调戏黑帮还能全身而退的家伙?这个把Arkham当家看,在电椅上还能即兴创作的疯子?不不不,这绝对是假的,现在媒体为了抢眼球真的是什么都敢编,Osward冷笑。

Osward对Joker的死没有太大的感觉,除了他跟Joker没什么交情外,和‘Joker死了’这事真实感太低也有很大的关系,以至于在昨天和人闲聊时对方问‘你有兴趣看看游乐场那边吗’时Osward下意识回了句‘我不想招惹那疯子’。

没道理,Onward想不通Joker为什么要炸死自己,如果只是为了证明Batman的无能那随便找个谁都可以,而且把玩过的把戏再来一次也不是Joker的风格。

指尖的灼热感越来越剧烈,Osward把烟摁熄后抱着他的伞躺到了床上,看着头顶散着暖橙色光晕的吊灯,他不困,但他想睡觉,但又不想关灯。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虽说Joker这人本来就和‘正常’没有半毛钱关系。在他炸死自己前的那几个月和他这十几年来的画风完全不一样,他甚至和自己很正经的谈了场生意。

Osward本来也有好奇,想试着查查到底是为什么,但考虑到自己从前调查Joker身世的手下不重样的死法,还是冷静的决定不多管闲事。

就像他现在做的这样。

在Joker死后想瓜分他的地盘的人不在少数,但Osward没有插足,他总有种Joker会在那群苍蝇们吃的正欢时拍死他们的错觉。

毕竟那是Joker,没有什么地方能关的住他,Arkham都不行,更别说地狱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Osward的臆想,他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号码按下了接听键:“有事?”

“提问,我诞生于混乱,终结于秩序,我用一成不变的表情遮盖所有,我身处堕落深渊的谷底,我是谁?”

“Joker。什么事。”Osward都快能完美模仿Edward尾音上翘的‘Bing-go’了。

但出乎意料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后才再度发声,还把话题扯到了什么奇怪的方向:“你在想他。”

“他?”Osward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是指Joker,于是痛快的承认,“是,他死了之后地盘的事很麻烦。”

“你没在想这个,你根本没打算动他的地方,”Edward毫不客气揭穿了Osward后半段话,“你在想他真正的死因,或者换句话,你在想他在用他的死计划什么。”

“差不多一个意思。”

“这是两个意思,Osward。”

“Penguin,谢谢。”Osward有些不耐烦,他现在真的开始困了,但作为正经黑帮商人的教养让他习惯性的礼貌对待每一个潜在客户,“如果你只是拿一个已经成灰的人来防碍我睡觉,请容许我把电话挂了。”

“是你自己拿他来防碍自己睡觉,”Edward的声音很平静,“自从他死后你的屋子的灯就没再关过,你怕他。”

“这和你没关系,Riddler,而且我可以用偷窥市长的罪名告你。”Osward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当然因为窗帘所以什么都没看见。

Edward干脆的无视了他:“你不觉得他真的死了,所以你不敢动他的地盘,你担心他的Plan B 所以你不敢关灯。”

“这不能成为你大半夜的来烦我的理由,不然我……”

“如果我妨碍你拿钱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听着Riddler我真的要……”

“我爱你。”

Osward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别犯傻了,你应该清楚我们没有谁有爱的资——哦,天哪。”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张着嘴呆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那家伙——”

“没必要说出来。”Edward再次打断了Osward的话,“现在还觉得Joker没死吗?”

“不……当然,他死了,那个疯子……天哪,他已经没救了,就算真的还有后续也和我没关系了,当然。”Osward低声喃喃,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

“那就关灯睡觉。”

“嗯——我是说,你打电话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没人回答,Edward已经挂断了电话。

成吧,Osward冲自己耸肩,关灯睡觉。





-Scarecrow-

当Scarecrow到家——就是他的实验室的时候,离一点还差十五分钟,因为不怎么困所以他在放好镰刀后打算泡个澡,但直到他注意到镜子没有被雾气糊上才记起这间浴室的热水器坏了有一阵子了。

他瞪着这半缸冷水,在长达三秒的纠结后把头罩和袍子扔了进去,接着拿镊子夹了小半块肥皂调了一缸的肥皂水,然后摸出坩埚钳,努力回忆着洗衣机的运作原理顺逆交替着搅动缸里的水。

红色从袍子里渗出来,没过多久就搅浑了水,Scarecrow为自己把头罩和袍子丢在一起而感到后悔,他的头罩的颜色并没有深到能盖掉血的颜色。

它现在看起来更脏了,Scarecrow心想,等它干了只会更糟糕,看来我只能放弃穿它过去了。

Scarecrow拔掉了缸底的塞子,把他的袍子和面具冲到不再滑溜溜的后就拧干搭在了毛巾架上。他从浴室出来,拿湿手在衬衫上衣上抹了两把后坐到了写字台前,上面摊开的彩虹色硬壳笔记本还是保留在三个月前的样子。

Scarecrow一直立志于钻研人类内心的恐惧,他称之为‘社会定向调查’,并把自己的研究成果记录下来,这本就是其中之一。他享受自己对人性探究的过程,迷恋一点点剖析分解人类精神的感觉,就像他迷恋恐惧在人脸上浮现的瞬间。

他拿起笔又放下,再拿起来,然后又放下,但本子上始终没有多添一笔。

他的研究对象很多,范围也很广,涉及各种精神状态,大致可以分为秩序善良,秩序中立,秩序邪恶,中立善良,绝对中立,中立邪恶,混乱善良,混乱中立,混乱邪恶,和Joker。

而看看这玩意儿惊悚的配色,不难猜出它记得是什么。

终于在几番纠结后Scarecrow把笔摔在了地上,自暴自弃的瘫在靠椅上放任自己的思绪乱飞。

这本不该这么困难,不需要做任何分析,只是单纯的用一段没有实际意义的精简总结为研究画上句号,但自己却卡在这里迟迟没有动笔。

我该干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比如睡觉,Scarecrow蹲下捡起笔,看了眼床后又坐了回去。

没几个人知道,Joker早在认识Batman前就认识了Scarecrow,契机当然是天杀的Arkham。

那时Joker变态传言的流传仅限于与他地盘有关的黑帮,而Scarecrow因为爆棚的求知欲急于从Arkham出去,这就导致他找到里面极少数能用人话交流的Joker合作逃出Arkham。

Scarecrow还记得两个人一起到后仓库拿各自东西时,Joker在看到自己的面罩后近乎怜悯的表情有多欠抽,张嘴就是“你这玩意儿是从麻袋上剪下来的吧?”

原本想着就一不懂审美的神精病不和他计较,但这货紧接着又补了句“缝的真烂”让Scarecrow彻底怒了,于是他带好防毒面具后就掀掉了恐惧毒气罐的盖子。

然而预想中的尖叫哭号没有发生,只见Joker深吸一口气后略带疑惑的问:“你放屁了?”

Scarecrow震惊了,那时的他心理素质还没强到能接受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毫无效果,因此他做了一件很有建设性的事——他摘下了防毒面具,学着Joker的样子也深吸了口气。

后来据Joker的描述,他是一路惨叫着被拖回去的,三只镇定剂都拉不住,最后是警卫受不了了把电棍塞到他的嘴里才让他稍微安静了点。

后来Scarecrow让自己吸毒气吸到免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

那场失败的代价是禁闭,具体是多久Scarecrow已经记不清了,在绝对黑暗的环境下人对时间的感觉会逐渐模糊。Joker正巧关在他隔壁,出于打发时间的目的,Scarecrow向Joker说明自己对恐惧的系统性理解,虽然他并不认为Joker能理解,他甚至不认为Joker真的有在听。

终于Joker说话了:“你的研究毫无意义。”

“什么?”

“你说你探究人的心理,但你一直在施加的只有物理方面的恐惧,你的毒气让人看见的是他原本所恐惧的,这毫无意义,你没有打破或建起任何东西,一旦那人接受了自己的恐惧,你的毒气就连屁都算不上。”

“这是达成目的方式,我真正要研究的只有恐惧,心理施压和化学催化对我来说没有差别,还是说你是在嫉妒我的成果。”

“我嫉妒你为什么能蠢成这样。有这种新奇的小玩意儿的可不只你一个,不过更多的时候我更喜欢自己慢慢来。”

“新奇的小玩意儿?”Scarecrow承认自己被勾起了好奇,“也是毒气吗?”

“是罐装的快乐。”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从恐惧的起源聊到人的本质,然后是环境对人行为的影响,接着又扯到防毒面具的滤过效果,再后来因为Scarecrow抱怨防毒面具不隔气味,Joker提议“你可以试试加个隔层专门用来放薄荷糖”,两人开始聊糖果和蛋糕,最后又聊到了各自的世界观。

“背叛是最不可原谅的。”Joker说。

“你被背叛过?”

“算是吧。”Joker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耗费太久。

“朋友?”Scarecrow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好奇。

“不,如果是朋友的话就说不上是背叛了嘛。”

“为什么?”

“朋友不就是能出卖的心安理得,而且卖完后下次见面还能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打个招呼的人吗?”

Scarecrow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理智的决定不告诉Joker自己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他们的禁闭结束后两个人再次合作,又失败了,因为Joker在他们快出去时把Scarecrow踹到警卫面前,而作为回报,Scarecrow不带丝毫犹豫的指出Joker逃跑的方向。

于是两个人又在禁闭室遇上了,接着上次的话题继续聊了下去,没有人提及他们再次碰面的原因。

然后嘛,他们分开逃,都出去了,再次见面是在一场交易,Scarecrow想阴Joker,但没有成功,还被他用撬棍打了一顿。

接着Scarecrow打着石膏去买甜甜圈时正巧Joker在打劫,于是Joker就替他拿了份奶油和树莓果冻的,还很贴心的装进袋子里递给他。

两个人怪异的相处模式就这样定型,既能在码头仓库里掐的你死我活,也能蹲在随便谁的家里喝茶聊天。

从那时起Scarecrow把Joker划出了人类的范畴单独研究,Joker表示无所谓,只是要求有关他的记录的本子要他自己挑,于是Scarecrow有了第一本淡紫的本子,那本本子在Joker认识Batman后很快就用完了,接下来那七本都是Scarecrow自己挑的,想着正常点正常点,结果却挑的一次比一次花。

现在该结束了,他最复杂的研究对象已经成灰了,Scarecrow确信他的运气不会差到遇上第二个Joker,因此这些记录除了缅怀外不再有任何用处。

正巧,Joker对被缅怀毫无兴趣。

Scarecrow需要为他这十几年来的成果做个了断,早在三个月前他就该这么做了,但他一直拖着,希望Joker能放弃他该死的念头。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Scarecrow瞪着Joker的骨灰盒在心里暗骂。这绝对是年度最蠢的自杀方式,更蠢的Batman居然还真上钩了,就算恋爱拉低智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这是直接清零了吧。

你现在拍拍屁股跑了,留我给你处理后事,欠我的毒剂钱也不还,你当我恐惧毒气的原料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不就有了点人性至于吗?

至于,Scarecrow替Joker回答了自己,虽然这让他看起来跟Two Face一样精分。

Scarecrow太清楚原因。在Batman在Joker面前摘下头盔时Joker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他爱那只蝙蝠,用只有他能做到的方式,他在‘修正’Batman的弱点,他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存在的意义是那只蝙蝠。

所以他抹杀了自己。

古老的游戏,就像他的开场。

Scarecrow拿笔敲了敲装着Joker的小盒子,他不想写下去,但真的要结束了,等到他把最后一张邀请函送出去,Joker就该退出舞台成为历史,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所以他坐正,然后用与此前的印刷体截然不同的秀长花体慢慢写下:


For my best and only friend , the Joker.









-Bruce-

他在某个因恐惧毒气而无法停止尖叫的Arkham警卫的嘴里找到了这张邀请函,上面有明确的时间地点和着装要求。

理智劝他不要去,所以他到了这里。

一间破落的木屋,但还算结实,至少暂时没有坍塌的危险。错杂的隔层和暗道让掩饰踪迹变得容易,Bruce像只真正的蝙蝠那样倒吊在屋顶的阴影,看Scarecrow站在屋子正中间低头看表。

“很高兴你们都到了,各位,”Bruce看着Scarecrow对他面前的杂物点头,防毒面具下的声音有些失真,“你们当然有理由不露面,这是一场由Joker授意举行的哀悼会,其具体事项我想邀请函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是的,我知道,Bruce在心里回答。

Scarecrow停了几秒,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Joker的声音响起:“好吧,女士们先生们,在你们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代表我已经死了,不过别担心,我不会忘记替你们在地狱占位置的。”

Bruce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仿佛Joker还活着。

“宣告死亡实在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所以麻烦各位一定要多笑笑。墙洞怎么样Penguin?那里和其他地方比起来是干净上不少,但我希望你知道不是所有蜘蛛都会结网的。”

Bruce确定自己听到了从墙体中传来的微小窸窣声。

“以及Riddler我希望你能让你待命的无人机冷静点,这栋屋子连着不少有趣的东西,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想让它们出现在你面前。”

壁炉低声咳嗽了一下。

“还有Ivy记得堵牢你的疯女孩儿的嘴,要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声控炸弹。”

楼梯口的藤叶在木屑中颤抖。

“我的游戏正式落下帷幕,今天让大家呆在一块儿的唯一目的就是告别,没错亲爱的,就是这么简单,没有谜语、闯关或者陷阱,哦,我绝对没有嘲讽你的意思Riddler,但让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的确是你的强项,我敢拿我的肩胛骨打赌Penguin绝对不知道你有偷拍他的爱好。”

“我没有!”一声低吼从壁炉传来,Riddler一脸阴沉的爬了出来。

“啊哈,现在小谜语应该已经出来了,”Joker的声音没有停下,“随便找地方坐吧,还有其他的几位也是,我不只录过这一条带子,所以大家快点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小秘密,比如——有谁知道Two Face喜欢亲镜子里的自己?”

一段短暂的沉默。Two Face掀开地板黑着脸到了地上,Penguin从墙里拄着伞掸着肩上的蜘蛛也出来了,脸上还留有憋笑的痕迹,Ivy则拎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Harley从拐角到了楼梯口。

但Bruce没有动,他不在乎Joker的威胁,即使那足够致命,他还想听Joker的声音,听他评价自己。

但录音没有继续他刚刚的话题:“我相信我不需要麻烦Scarecrow开条新的了。现在我宣布,我的哀悼会正式结束。没错,你们的耳朵没有出问题,Riddler你也不用检查有没有机关,就这么没了,我说了这次只是告别。所以再见了各位,我的意思是,地狱见。”

齿轮转动的声音维持了几秒,随后房间再度变得安静,Scarecrow在其他人足以杀人的目光下无辜的举起手:“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Joker也没给我别的录音带了。”

“所以就这么结了?这混球有够无聊的。”Two Face 哼了声首先离开。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浪费时间。”Ivy摇了摇头拎着Harley也走了。

“这……很有Joker的风格。”Penguin似笑非笑的看着Riddler。

“是……啊。”Riddler偏头躲开了Penguin的视线,逃也似的快步离开,Penguin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

Scarecrow目送他们离开,然后看向周围大声说:“我不知道你在哪,但我也要走了,我没有时间去处理录音带,如果你感兴趣,自己拿去就好。”

所以Bruce把它拿了回去,在每个他无法入眠的深夜一遍遍回放,他想听到Joker声音,即使话题的主角不是自己。





-尾声-

Gothem在最初的混乱后重新回归了秩序,由Batman带领下的秩序。

Harley的残暴让Joker的模仿者渐渐绝迹,Joker的地盘已经彻底改了名字。

Riddler向Penguin求婚了,以Edward的名义,据说结结巴巴的念了一大堆Osward听懂了的只有‘我是真的爱你’和‘我真的没有偷窥’,婚礼场面很壮观,不过没多少人参加。

Scarecrow在那‘没多少人’里面,他送了两捧花。

Bruce在夜幕降临时还是Batman,甚至可以说他的执行力比起之前还要更强,也更加的果断冷血。

但他心上永远的缺了一角,那块伤口不会更大,却也不会愈合。

每一次的火光和爆炸都像是提醒,那天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选择。

但地址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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